我是山河 你是史记
你爱我像 爱夜莺

发绿琼芳

有栖川树璃X高槻枝织

混吃等死选手又出来发树枝了 因为拿到了少革的无料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有栖川树璃像是还可以记得起来,在她第一次见到高槻枝织未发育熟的酮体的姿态时,是在十六岁的西洋画室里。那天她本该晚三十分钟才会坐在画室里,但她早去了三十分钟,多么灾难又甜蜜的三十分钟。
  
  那时她推开门,一些细小的灰尘从地面上飘起来作欢迎礼。可树璃竟瞧见高槻枝织端坐在画布前,手指蛇形缠在笔杆上,新作亮粉指甲闪闪发光,人造毛吞吐秘紫颜料,与橙黄的豹皮揉在一起如同静水般化开,混杂昂贵珠光变成无边星河。骄昂雌豹一身花斑破碎不堪,毛皮被偷猎者生剥成块,深红的血向下滴淌。
  
  可那不是枝织的笔,不是枝织的颜料,不是枝织的画。是树璃的笔,是树璃的颜料,是树璃的画。
  
  高槻枝织站起来,足尖一踏一踏在人心尖上,双手背在身后,啊呀,对不起,树璃,树璃,不是这样的。你看,我刚刚买了苹果,我真抱歉,你要吃点苹果吗?我想味道一定不错。
  
  没有关系,树璃说,你没有事就好。然后她蹲下来收拾残局,画布飘零在地上,脏兮兮的,树璃顿了顿,最后还是揉成了一团。
  
  高槻枝织笑了,拿出不知藏在何处的小刀,两腿交叉着坐在窗沿上削苹果。苹果皮一直没有断,一圈一圈像汹涌波涛与漩涡暗流。迷幻的香气从植物子房里散发出来。枝织放下小刀,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拎起被所解剖完毕的苹果,另一只手虚托着,好似捧着某人的一颗心脏在嘴角,醇美的果汁汩汩滴出来。她凑回树璃的身边,树璃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斜下阳击打在手攥着扭曲不堪的雌豹身躯。她在愤怒吗,在哀愁,还是在爱!枝织笑着递上那块残缺的苹果。树璃,树璃,快咽下去呀,这是我对你的爱。她的指甲都触摸到她两瓣缝间,要撬开她黯淡的琉璃天,要强迫异邦舞女爱斯梅拉达出卖贞洁。
  
  有栖川树璃在咀嚼时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,那味道快要腐蚀她的食道。太酸了,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酸,那可是苹果啊,伊甸园之果,夏娃之手,怎么可能会是酸涩的呢。只是因为那份香气诱人,她便先入为主地这么认为了。枝织狡黠地笑,她昂起头吻了树璃,那是比禁果更危险更多的亲吻。她咬破了树璃的舌尖,任血在内部淌。动脉在起伏,脖颈的,玫瑰花梗上的蛛丝一样脆弱。树璃啊,浓言软语从她口中滑出来,你不要再去画它啦,我是水鸟是金鱼,是学院杂志封面的摩登model,你来画我,画我吧?我很甜,明明一点都不酸呀?
  
  语毕她扯下翠绿的领结,褪下单薄的校服裙,动作轻盈剔透仿佛在分尸带露水的鲜蔷薇。
  
  有栖川树璃怔住了,旋即好像闻到些什么,应该是玻璃窗上的虹光和西下夕阳恬淡的芳香气息。那味道是红色的。她想着,是高贵寂寥的红,是热烈的鼓动着的红。红似床单上腥色的消毒药水,红似西斯廷圣母柔情的子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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